樱桃雪莉酒

【半论坛体】《总有人和我抢小姐姐》下部（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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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私设白起和悠然在一起了。

　小说含GL元素

　本章烧脑且有虐

25.

　　“喝咖啡吗？” 

　　场景再次回到恋语大学的办公室里。许墨的女助手，同时也是Black Swan的“雅典娜”——青云站在饮水机前一边抖咖啡袋一边笑盈盈地询问坐在自己身后的南枝——Black Swan的“帕拉斯”。

　　“不用了，谢谢。”这次南枝并没有答应，只是僵硬地摇了摇头。

　　青云轻笑一声，毫不介意地背对着南枝开了口：“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不会下毒的。”

　　也许是青云的口气太过俏皮可爱，南枝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见此情景，青云悠悠地端着咖啡坐到南枝对面，一边轻轻吹散杯中散发的热气，一边垂着眼帘淡然开口：“你以为老鹰真的会把鸽子当对手吗？”

　　言外之意不言自明：你以为鹰派会把鸽派放在眼睛里吗？

　　“其实说句明白话，也许我们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姐妹也说不定呢。”青云顿了顿，食指在咖啡杯上轻轻舞动，南枝看见咖啡表面又开始出现一个形状完美的漩涡：“毕竟我们同享着一个基因片段。”

　　南枝记得父母得知自己已经知晓了身为“帕拉斯”的身份后曾经告诉过她“帕拉斯”与“雅典娜”背后的故事：南枝的父母与青云的父母都是Black Swan内部成员，而且分别隶属于组织内部的鸽派与鹰派。Black Swan想要搞清楚evol能力的种类到底与遗传基因有关还是与后天的培养环境有关，于是便开展了这次实验——筛选并截取一段最可能含有evol遗传片段的基因并将其植入两个不同的受精卵在不同的培养环境下进行跟踪观察。

　　但这次实验本就不是一次合格的实验。当时的BlackSwan并没有能力复制两个一模一样的受精卵，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选择各自植入一模一样的基因片段。准确地来说，这基因片段也并不是“一模一样”的——由于使用基因剪刀的成本与风险过高而不能两次截取的片段绝不可能一模一样，Black Swan只是将剪下来的基因片段进行了复制。而剪下原片段的正是南枝的母亲——Black Swan的基因工程师林江仙。

　　彼时鸽派和鹰派也在这次实验中相互掣肘。当鸽派获得了基因片段的选择权后，鹰派率先将原片段收入囊中，毕竟谁也不能确定另一段复本是否会有瑕疵。（这也就是为什么白夜会蔑称南枝为“瑕疵品”）。在看似无关紧要的起名方面双方更是争得面红耳赤，然细看之下却不无道理：虽然雅典娜女神的全名为“帕拉斯-雅典娜”，帕拉斯即是雅典娜，但帕拉斯实际上是雅典娜女神旧日里被她误伤致死的好友。女神出于缅怀与愧疚之情这才将彼之名冠以吾之姓。表面上两派争夺的是一个名号，事实上他们争夺的是两个棋子乃至己方未来的命运走向与组织内部的地位高低。

　　不凑巧的是，无论是过去还是如今，BlackSwan内部鹰派的声音始终更为响亮，所以“雅典娜”的名号终究属于鹰派的棋子——青云。鸽派为此恨得牙痒痒，平日也对青云颇有微词。

　　“那为何我没有直接加入组织？”南枝记得自己从母亲那里得知真相后不解地看着她：“在这之前我从没有收到组织的任何音讯啊？”她的母亲叹了口气，满怀无奈和歉疚地看着自己迷茫的女儿：

　　“从你出生开始，你就是Black Swan的人了。是他们赋予了你生命。而你也正在执行你的任务……”

　　接近并拉拢Queen。

　　南枝总算明白摆在自己眼前的是多么残酷的事实。

　　“这一切都是Black Swan安排好的是吗？”似乎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南枝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疲劳地用手背覆盖着自己的眼皮：“所有的一切？我的生活其实都是被安排好的，对吗？”

　　无力的极点并不是愤怒，而是真正的无能为力。

　　见女儿颓丧的模样，身为母亲的林江仙也别过脸去不忍直视。她姿态苍老地靠在门口，低垂着头，被额发遮住的眼睛读不出情感。她在思索每一段生命是否真的应该不经同意就被带到这世界上。思索良久，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毕生勇气一般低声开口：

　　“虽然我们的立场不一定是你的立场，但你的立场一定会是我们的立场。”

　　我们不一定是Black Swan忠诚的下属，但我们永远会是你坚强的后盾。

　　“我知道了，谢谢妈。”南枝将手背从眼皮上挪开。她红着眼圈走到门前拥抱了自己的母亲：“我会听话的。”

　　林江仙在那个时刻就已经明白了，如果真的有一天悠然与Black Swan为敌，南枝还是会为了父母而站在Black Swan这一边的。而Black Swan似乎早就发现了：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为锋利的武器，也是最坚韧的纽带。锋利到愿意让敌人即使刀口舔蜜也甘之如饴，坚韧到能将对立立场者毫不含糊地拉入己方阵营。

　　青云用手指胸有成竹地摩挲着杯把，将南枝从回忆中徐徐唤醒过来：“是不是有人和你说我们Black Swan是为了毁灭这个世界，而你也这么觉得？”

　　“的确如此。”虽然南枝并没有被BlackSwan内部的派系之争干扰，但她毅然选择谨慎地开口：“但是我觉得有一些地方存疑。”

　　青云优雅地伸手示意南枝继续。

　　“‘我们是为了人类更好的进化’。”南枝看着青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着那句口号：“可要是把世界都毁灭了，人类还怎么进化？”

　　听到这句回答，青云脸上的笑意更浓。她慢慢俯身支起下巴，用欣赏的眼光注视着南枝：“你完全没有被特警署那群家伙带偏，不愧是帕拉斯。”

　　你知道特警署害怕的是什么吗？不是evol能力，而是真正在开发evol能力的不是他们而是我们BlackSwan。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开发evol，而且他们离不开我们，但是为了自己的地位，他们把我们直接打成毁灭世界的角色。

　　“但是我觉得我们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弱。”南枝冷静地开了口。听到南枝口中的“我们”二字，青云不无得意地挑了一下眉毛——很好，聪明人，已经站对队了。她将放在桌上已经变冷的咖啡又捧回了手中，晃荡着双脚循循善诱：“可你知道特警署的背后是谁吗？”

　　南枝看着青云一字一句的口型，恍然大悟：政府。

　　政府要的是安稳，所以特警署把我们打成不安稳分子是很有效的。你知道为什么我刚刚会出现在那栋大楼吗？就是因为我们检测到那里有一个evolver准备使用能力纵火。如果我刚刚不去阻止那么一旦事态扩大那么特警署现在就能再到政府那里参上一本说这是我们Black Swan的手笔。

　　那么那个纵火犯呢？你们怎么处置？

　　青云看了一眼擦黑的夜空，没事人一般地翘起二郎腿：“Ares现在估计已经把那蠢货丢到某个空间里让她自生自灭去了。谁让她随随便便出来报复社会。”

　　“不交给警方吗？”南枝脱口而出，看着青云含笑的眼睛她思忖片刻喃喃自语：“不，evolver犯罪者最后还是会回到特警署，特警署还是可以借题发挥。不如藏起来让这次事件变成特警署的失职，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做的。”

　　青云打了个响指。

　　不过，青云并没有告诉南枝绿林酒店404大火的真相：BlackSwan以保护为名藏起了刘琦并且威胁她的哥哥刘杰杀死悠然，否则他将永远失去他的妹妹。可怜的刘杰不知Black Swan其实根本不想杀死悠然，而且在执行任务失败后由于说出关键字“真相”导致颈部纳米炸弹爆炸身亡。Black Swan经由线人知道刘杰死亡的事实后，立刻通知刘琦并且声称是特警署和悠然杀了她的哥哥。他们本想利用刘琦将悠然带回组织，但是当发现刘琦纵火的行为引来了特警署从而很有可能暴露整个组织时，他们又毫不留情地终止了这场闹剧并抹杀了刘琦的存在。

　　与南枝分别后的青云点燃一根烟，站在办公室窗前毫无顾忌地吞云吐雾。耳边的蓝牙耳机里传来刘琦的尖叫。一切归为寂静后，Ares冰冷的声音在青云耳边响起：“你那边如何。”

　　青云目送着南枝离开的身影，吐出一串长长的细烟：

　　“依目前来看——”

　　简直完美。

作者后语：

　１）林江仙截取基因片段的场景出现在（16）后半段

　２）从现在开始阵营问题要准备烧脑了！大家做好准备！

　３）私以为ＢＳ的手段老辣得一批（当然特警署也不是吃素的）

　４）作者甚至开始心疼南枝　

　５）我的肝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