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雪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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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行光中心】《酒友》

  当伤痛愿意从口中倾诉而出的那一刻,它就不再是无懈可击的铁板一块。

  当积压在心中的荆棘从喉咙口见到阳光的那一刻,它便化身为歌声动人的飞鸟飞出胸膛。

  倾诉从来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但是它能改变经历并曾经沉浸在既定事实中的,我们的态度。


某个本丸的小酒鬼的故事

内含CP:太郎婶


【1】

  听说合格的酒友应该算是个残疾人。

  她应该是个聋人,这样便不用伤神听自己贪杯时大声而粗鲁的抱怨与咒骂。

  她应该是个哑巴,这样自己荒诞而狂妄的话语便不会像被风吹散的种子那般播撒入其他人的耳朵里。

  她最好还是个瞎子。虽然这么说真是太残忍了,但自己情绪爆发时泛红的眼眶和要掉不掉的眼泪终究不想被收入任何人的眼中。

  不动行光的酒友——这座本丸的审神者,正在茶室与他隔案而坐。案几的一边摆了绘制上金鱼的酒器,甘冽的清酒中心盛放着一枚月亮的倒影。栩栩如生的彩绘被月光蒙上一层柔光,流光下的金鱼不知在那个瞬间会从杯壁上一跃而入酒中。案几的另一边只潦草地摆了易拉罐装的甘酒,不寒冷的晴夜让罐壁上很快蒙上一层模糊的水珠。月光透过枝繁叶茂的树丫在半边桌案折射出斑驳的疏影,桌面上的水渍波光粼粼。

  一人一神,一杯一盏,一浓一淡,泾渭分明。

  季夏三月,腐草为萤。纤弱的萤光星星点点地分布在夜色浓重的庭院里,一个光点的一明一灭就是一个萤火虫在这段长夜中一枯一荣。

  “人生五十载,去事恍如梦幻。”

  不动行光似乎听见这些蜉蝣一生的生物正这样在自己耳边呢喃着。

  (唉,人总是这样的。灿烂如流星的必然短暂,长寿的倒像是泥巴。)

  他一边感叹一边转过眼去看那位陪着自己喝酒的审神者。她生得非常高大而美丽,即使坐在门廊上,上身也肉眼可见地比不动行光高上半尺。用攀膊挽起袖子时露出的那双结实的小臂有着非常漂亮的肌肉线条,此时此刻长在这双小臂末端的大手正颇为高兴却毫无节奏地用长长的手指轻叩桌案。

  尽管他不得不承认审神者笑起来时那张天真烂漫的笑脸也像极了那个在酒宴上一边拍着他一边高歌的英雄人物,但他也很清楚这家伙是绝对比不上“那位大人”的。

  (毕竟“那位大人”不聋不哑。)

  不动行光迷迷糊糊地想着审神者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右边的那只颜色已经接近白色,看得出来已经是一只不器用的摆设。

  (而且也没有瞎掉一只眼睛。)


【2】

  在找到这位“完美”的酒友之前,不动行光倒是碰了好几次壁。若不是前几次不甚满意的体验,他是不会发现这位只能用一只眼睛看世界的聋哑凡人的——尤其是当他发觉这位审神者对只她的近侍太郎太刀抱着近乎没有限度的信任时,这种怀疑又怜悯的态度更是浓烈了。

  (什么嘛,将自己和别人的联系全权都托付在这个雷打不动的近侍身上,凡是都要靠那位近侍传达,这样下去谁知道哪天会不会被背叛得一塌糊涂啊?)

  由于不动行光初来乍到时的表现,太郎太刀似乎有点不太放心他的状态,多数时候总是让他做一些不轻不重的活。

  (是啊是啊,果然因为我是一把没用的刀嘛。)

  怀揣着这样颇为自暴自弃的想法,不动行光开始在本丸寻找起酒友来了。

  第一个找的是次郎太刀。生性豪爽又生在人间的高大美人自然是不会拒绝多一个酒友的,更何况不动行光认为次郎太刀时常半醉半醒的状态也和他差不多。然而喝了几次以后,不动行光却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来呀来呀,满上,我给你满上!”

  “干——杯!”

  “哈哈真痛快!阿光喝得也很开心吗?”

  (虽然一样都是眼睁睁看着主人死去,在酒中醉生梦死的刀……可是他却显而易见地比我开心很多,真心实意地沉醉在酒精的快乐里。)

  于是就因为这个说大不大的原因,不动行光又去找新的酒友了。不知是因为不想接受自己喝醉了也没有办法和次郎太刀一样快活,还是因为他根本就觉得次郎太刀不该如此快活?

  第二个酒友是日本号。这位千杯不醉的刀剑男子远没有次郎太刀那样欢脱闹腾,但是不动行光倒也乐得和他一起扯着嗓子唱歌。

  “酒啊饮酒饮酒若要饮酒……”

  “不动行光,九十九发,人中五郎左御座候——”

  两个人七七八八地唱着民谣,也着实度过了一些非常潇洒而闲适的时光。不过和次郎太刀频频劝酒的姿态不同的是,日本号倒是总提醒不动行光(也许是因为前车之鉴):“小子,你要醉啦。不要总是跟着我的心情喝,被带跑太远了可是不行的。”

  “喂,我说啊,看起来是这样但我也是上百岁了!”不动行光不服气地反驳道。

  “这和年岁又有什么关系?”日本号晃了晃他的酒壶:“我可得提醒你——喝酒是为了开心。”

  “当然,我当然很开心。”不动行光继续嘴硬。与此同时,他心里也颇为赌气地打定主意下次不和日本号一起喝酒。

  (你知道什么!不喝酒还怎么忘记那些可怕的事情!没有酒,我怎么对抗那场大火!)

  果然还是大般若长光比较好。圆滑的长船派刀剑男子不会露出欣喜若狂到近乎失礼的姿态,也不会多嘴多舌说些让人不快的话语。

  和他两个人对饮还是一件颇为清净的事情,直到喜欢呼朋引伴的大般若招来了其他刀剑男子加入这场欢乐酒宴。

  回忆又杀向心头,不动行光有些跌跌冲冲地拉开门出去了。


【3】

  审神者用孩童般专注而纯真的眼神盯着庭院里星星点点的萤光。不动行光看见她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两三个扭曲到认不出的音节,可能是因为看见了美景而不由得发出感慨的缘故吧。如果现在她的太郎太刀在她身边,应该会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喂?”不动行光低声道。

  聋哑的审神者听不见这句话。

  “喂。”不动行光稍稍提高了音量。

  审神者还是带着静默的神色眺望着远处。

  “喂——”

  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审神者终于转过头来。她的脸上还是带着那种春风拂面般温和的笑容,那种人们认为在苦难者脸上绝不可能找到的笑容。

  (果然是真的聋子啊。)

  不动行光有些失落,但是心中还难掩一丝奇妙的欣喜。

  (那么我说什么都不要紧吧。)

  但是看着那张无害而真诚的笑脸,不动行光却心下开始拘谨起来了。

  (对着这样的笑脸说些丧气的话还是挺罪过的。)

  “我们好可怜啊……”

  末了,不动行光对着残缺的月亮发出了这样一声叹息。

  (你是个又聋又哑的家伙,还像政宗那样瞎了个眼睛。也许在我认识你之前早就不知道被人欺侮被人嘲笑了多少次吧?而我,又好到哪里去呢?更糟吧,不过是个连自己的主人都没有保护好,根本不配委以重任……)

  审神者转过头来,用那一只仅存的清澈眼睛无害地看着不动行光嗫嚅的嘴唇。忽然,她低下头来,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小笔,伏案书写。

  她听不见自己书写时发出的沙沙声,听不见树叶随风摇动的刷刷声,也听不见萤火虫坠地的声音。

  “有什么真的想告诉我的,如果不嫌麻烦可以写下来。”

  审神者把笔记本连着笔绕过水渍,推到不动行光面前。

  不动行光嘿嘿笑了一声,只是举起了手里的酒罐冲审神者晃了两下。审神者见状也微笑着冲他端起酒杯示意。

  一滴水滴在笔记本上将笔画晕染开,是罐子替这二位流的泪吗?


【4】

  打开冰箱的那一瞬间,略有些潮湿的冷气扑面而来,不由得让不动行光小小地抽了一下鼻子。

  他有些晕乎乎地眯起眼睛伸手拿了一罐冰镇的甘酒——这样的低酒精饮料在夏天是不适储存在室外的,会因为炎热而潮湿的天气而迅速变酸变凶,从而大失原来甘甜清爽的口感。用脚有些粗鲁地把冰箱门踢回去后,不动行光摇摇晃晃地走出厨房门,差点撞上一堵高大的人墙。

  “哟,干杯。”他颇为戏谑地冲太郎太刀举杯道。一贯严肃的高大神刀微微颔首示意,样子不知为何有些滑稽。

  “不动君,请原谅我的失职。您刚来本丸没多久,我忘记和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梳着高马尾的刀剑男子用不怒自威的语气缓缓说道:“在满月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要接近姬君。”

  不动行光满不在乎地扯起一丝笑:“怎么,难道主公满月的时候会变成妖怪吃人不成?”

  听到这句话后,太郎太刀金色的眸子迸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不动行光对上那双有些怒意的金眸时心中一凛,那种杀气让他差点下意识摸向腰间。

  感觉到自己的失礼,太郎太刀迅速收敛气息郑重地道了歉。见此情形,不动行光的心里根本不可能没半点想法。他口气随意地应付下太郎太刀的歉意,问了句“看这样子,今晚应该是满月吧?”

  太郎太刀点了点头。

  “抱歉,姬君不能今晚与您共饮了。”

  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近侍这样说道。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为什么偏偏是满月呢?)

  强烈的好奇心是无法用大口灌下的甘酒压制住的,正如同刀剑与生俱来的敏锐和刻进骨子的历史是无法用酒精麻痹的。

  (不能只看见我的失意和狼狈呀!)

  是夜,不动行光踏着月色走出了寝室。

  走廊的某处传来很轻微的呼吸,带着颤。寂寥庭院中的萤火虫还是原来那样多,却不是原来那批了。

  不知名的虫子在鸣叫,虫鸣将脚步严实地包裹在夜空下。

  一声凄厉的鸟鸣遮盖住了门缝被拉开的“吱呀”声。

  审神者还在茶室里,但那张茶几已经被撤走了。空旷的房间内,她背对着门缝,半瘫坐在地上,将头深深的埋进一个人怀里。

  身材高大的近侍将审神者抱在怀里,微凉的鼻尖抵着审神者温热的头顶。

  审神者顺势将双臂环绕住太郎太刀的脖子,袖子滑下小臂,露出白皙的皮肤。

  太郎太刀从审神者的腋窝下各自将胳膊穿了过去,下巴抵在她微微发汗的肩窝上。

  但不是做【那种事】。

  不动行光看见鸦色的羽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审神者的胳膊上破肤而出,先是泛起芝麻一样黑色的点,又像是吸饱了雨水的嫩叶一样茁壮地疯长,不多时便覆盖了整片裸露在外的皮肤。白皙的脖子瞬间化为鸦黑,修长的手指不见了。宽广的袖子下,一双锋芒毕露的羽翼逐渐显现出轮廓来。

  过程是显而易见的痛苦的。审神者那张冷汗层层而下的苍白面容上终于露出了人们认为的“苦难者应有的表情”——疼痛,无助,还有咬牙切齿的忍耐。

  太郎太刀不住的抚摸着审神者的脊背,嘴里念念有词。

  即便隔了相当的距离,不动行光也能想象她衣衫下的骨肉正以何等的姿态战栗着,哪怕那双蝴蝶骨下一刻就要撑破皮肤他也不会太过惊讶。

  终于,半人半鸟模样的审神者撑着太郎太刀勉强站了起来。她胸前的衣衫剧烈地起伏了一会儿才归于平静。站定之后,太郎太刀替她拉开了落地窗。

  (原来在茶室里安装落地窗是因为这个!)

  审神者微微踮起脚,和太郎太刀咬了一下耳朵,末了又在近侍刀的嘴唇上啄下一吻。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那张脸转向了不动行光的方向,那只尚能使用的眼睛仿若能穿过纸门将他看个明明白白。所幸她似乎没透过夜色发现偷看到这一切的不动行光,只是径直从打开的窗户那里振翅一飞,完全融入夜色中了。

  门刷的一声被拉开了,不动行光看见小夜左文字正面无表情站在自己面前。

  “睡不着的话,请进来喝点热茶。”

  太郎太刀面色平静地复述着审神者离开时的话语,将原先收起的茶几摆回原处。


【5】

  浓酽的茶香冲淡了不动行光的醉意,他看着神色自若的太郎太刀与在一旁吮吸柿子的小夜,心里有些不太自在。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姬君觉得我们应该早点和你说明的,以免你担心。”太郎太刀端着茶杯,眺望着挂在无垠天幕上的那一轮明月。

  “所以……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动行光的脑子还有些混乱——他没想到自己的酒友竟然莫名其妙地变成一只鸟人,在自己面前就这样飞走了。

  “我是说……主公会回来的,对吧?”

  “当然。她只是去见她的‘母亲’了。”太郎太刀用食指勾起茶壶,轻车熟路地为各位满上茶。茶几上的空气又被热茶捂暖了一些。

  “‘母亲’?”

  “姬君小时候被山姥掳走,山姥掳走她时抓瞎了她的一只眼睛。所幸一只姑获鸟杀死了山姥,用自己的奶水喂养了姬君相当的时间……直到她的亲生父母找来。”

  姑获鸟的奶水让这孩子活了下来;让她仅存的那只眼睛无比敏锐,千米之外毫厘可见;赐予了她强健的体魄与美丽的容貌,也赐予了她强大的灵力。

  与此同时,也剥夺了她感知这个世界声音的权利,剥夺了她作为一个完整的人或一个完整的妖存在于这世界上的权利。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整个本丸里只有曾长期被供奉的近侍太郎太刀能与她进行心灵感应一般的交流。

  (我究竟知道了什么样的秘密啊!)

  不动行光心中咋舌。

  “今后我还能和她一起喝酒吗?”

  (啊啊,看见了她这么狼狈的一面,也许这个善于倾听的酒友也要失去了。我真是把一切事情都能搞砸的废刀。)

  “可以。”

  许久没有出声的小夜吃下最后一口柿子,轻声道。

  “欢迎。”太郎太刀微笑道。


【6】

  知道了审神者让人吃惊的身世之谜后,似乎是为了补救一下自以为打探到他人伤疤的不妥行为,不动行光在随后的日子里也时不时地去找审神者喝了不少酒。

  有着海量与动人微笑的少女像往日一样善于倾听——尽管她不过是个聋哑人,但却总能让人体会到确确实实被倾听的真诚感。当她用那双认真的眼睛看着你一张一合的嘴唇时,你是很难再说什么欺师灭祖的谎话的。

  不动行光还是原来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过也许也不是。

  “这次让我当第一队的队长啊?拜托我这种废刀真的可以吗?”

  “连自己的主人都没有保护好的我,根本不配委以重任……”

  “好烦啊我不想开宴的时候被人围攻放火啊——”

  还是往常的那些抱怨,但是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不动行光终于愿意将这些抱怨说出口了。

  这是一种进步。

  没能保护好主人是事实,自己曾经被烧身也是事实。这些事实无法改变,哪怕过去千百年,哪怕将其藏之于心或公之于众。

  可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改变吗?

  这世界上有一种倾听,不是为了让你知道多少道理,不为了让你仅仅感到快乐或感到悲伤,只为了让你独独沉浸在“倾诉”这件事本身中。

  当伤痛愿意从口中倾诉而出的那一刻,它就不再是无懈可击的铁板一块。

  当积压在心中的荆棘从喉咙口见到阳光的那一刻,它便化身为歌声动人的飞鸟飞出胸膛。

  倾诉从来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但是它能改变经历并曾经沉浸在既定事实中的,我们的态度。

  带着崭新的态度,而我们可以踏上尚未书写的未来。

  “啊……那个,那什么。我有点事”

  终于在某一天,不动行光提出了要求。

  行囊早就准备好了,差的总是一份踏上征途的心意。


【7】

  “话说真的感觉很对不起主公啊,毕竟和我喝酒的时候她总是把太郎大哥给支走来着。我出丑的话她倒是一句都没听见。”

  某一天和太郎太刀一起整理文件的时候,不动行光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一下自己的马尾。

  太郎太刀的动作停了一下,轻笑了一声背过身去把文档放在审神者的桌上。审神者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缝制御守,不动行光跪坐在桌案前为文档分类,一边归档一边笑着感谢审神者对自己的帮助。

  感受动静后的审神者抬起脸来对两位刀剑男子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可能从我的表情上知道我的意思了吧,那么我的谢意就已经传达了。)

  不动行光更加认真地继续手上的工作。

  “我去内番了。”太郎太刀俯身报告。

  审神者点了点头,用手语说:“辛苦了。”

  见此情景的不动行光有些诧异——太郎太刀这次并没有用所谓的“心灵感应”与审神者交流。

  (难道在自己修行的这段时日里,审神者已经学会了唇语……不,她是不是恢复了听力?)

  (可这也快得不可思议了吧?)

  他忽然想起自己说话时审神者的眼睛似乎从没有离开自己的脸。

  (难道说那个时候就已经……!)

  “您是不是很早就会唇语了?”不动行光有点不太敢相信这个设想。

  审神者点了点头。

  (我的天哪!)

  “所以我说的那些话……那时候说的,自以为没人听见的,那些丧气的丢人话!!!!”

  审神者打了一串手语。太郎太刀一本正经地看完了全部手语并拍了拍不动行光的肩膀,用棒读的口气翻译了审神者的手势:“请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不动行光,重伤手入。

                    END

 

作者后语:

  这位奇特的审神者今后也要入驻了。北小路羽衣,请多指教。

  这位婶婶的身高其实有一米八二哦。意想不到吧。其实原来也有端倪,被婶朝露本丸杂物里的金鱼布匹就是她送的。

  用了很多刀剑的语音梗。

  姑获鸟在这里有一些私设:姑获鸟会搭救落难的孩子,用奶水喂养后孩子的确会获得一些能力,但是相应的也会失去一部分知觉而造成残疾,并且满月的时候变成姑获鸟的模样。(灵感来源:阴阳师,哈尔的移动城堡)

彩蛋:

  “人生五十载,去事恍如梦幻。”——织田信长(第六天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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